有说:“你说没有大爷在的,怎么掀盖头?”
也有说:“这有什么难的,拿鸡扑腾两下,什么盖头下不来的。依我说,难的是怎么行合卺礼才对。”
还有说:“从前,常听大老爷那里的文人相公称吃酒为对酌。起先我还奇怪,说他们都拿自己当鸡了不成,后来才知道是此对酌非彼对啄。但今儿这‘对啄’,用大奶奶身上,可真是名符其实了。”
私语嗤笑在柳依依身后而去,柳依依心中虽恨,但也知道如今她还未能在长房站住脚跟,容不得她立威令行,只得暗自起誓,“今日之辱,他日定十倍奉还。”
一进新房,柳依依再不忍耐,自己一把将盖头扯下,道:“赶紧的,给我换一身松快的,捂了这么半日了。”
媒氏见了忙道:“奶奶,这可使不得,还有合卺、撒帐、坐床等礼没行过呢。”
柳依依就是不听她的,只管卸去簪环喜服。
黄嬷嬷也是听了一路过来的,正一肚没好气,“没瞧见姑爷没在呢,还要那些个虚礼做什么。”
这媒氏倒是十分尽职尽责的,劝道:“这不是还有公鸡吗?礼不可废,不吉利。”
柳依依现下正听不得公鸡二字,偏被人一再提起,那里还有好气的,喝道:“够了。我们爷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