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停留的时间没超过三分钟,整个过程在严郁眼中是处理死者的后事,事实上也是如此。
不是所有的死亡都伴随着声嘶力竭的亲情挽留与不舍,像宋居州,他就没有,一切都像例行公事,干净快速。
当车流再次恢复平常,除了护栏受了点伤,一切照旧。车子仍旧一晃而过,有越野车,有商务车,有轻型商用车,有重型卡车,还是和往常一样,川流不息。
“严郁,我们回去吧。”易扬撑着伞举在严郁的头顶说。
严郁望着护栏的方向说:“你也觉得他死了吗?”
易扬不好开口说,但凡在意的人离世,大多人都是不愿意相信,今天不相信,明天就会相信。
第二天,严郁照旧没有进得了医院,医生说再过段时间再来看吧。
严郁拎着饭盒去电台,和易扬对今天的稿子,进直播间时,易扬一直鼓励,千万不要受情绪影响,两个小时,坚持两个小时就行了。
严郁笑着点点头说:“好。”
开场白很好,并无异样。
易扬说:“今天我们的话题……”
第一次凌晨三四点钟,因为宋名卓打架,她去作记录,从警局出来时,与满身烟味倨傲冷漠的他擦身而过,那时她觉得他身上的烟味真难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