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地上凉。”太夫人亲自将苏峪拉起来,笑道,“一家人,客气什么。”太夫人说完又道,“我许多年也未回去,京中可还是老样子?”
    苏峪就摇着头:“变化很大。”就说起应天的变化,太夫人就认真的听着,时而眼中露出追忆之色来,忽然问道,“听说去年圣上又薅了两府的爵位?”
    说起这件事,还是因为崇明十三年苏堤贪墨案牵连,虽说如今已经过去七年,可事情却还未结束,这两年京中公爵之家人人胆战心惊,就怕下一个被赶出京城的就是自己。
    “一位是南安侯府上,一位是临江侯府上……”苏峪说着一顿又道,“南安侯倒也罢了,只是被贬为庶民,回老家种地去了,唯有临江侯颇为凄惨。”苏峪的语气并不沉重,但眉头紧紧蹙起,露出一股戾气来。
    太夫人听着也跟着叹了口气,这件事她是听说过的,临江侯徐惟因贪污证据确凿被判斩首,阖府男丁流放辽东,不过在路上徐家因结怨过多,所到之处一片怨声载道,只走了百里,徐家男丁十一人就被人悉数谋害了。
    至于女眷,徐老夫人在家中男丁出事那一日,就带着家中女眷齐齐喂了毒药,惨死家中。
    徐家算是满门灭亡,就连嫁去凉国公齐家的徐姑奶奶也在家中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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