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声:“七姐!”苏容君朝她摆摆手,继续道,“后来永平瘟疫,四哥将我们接出去,我又见了他,他每天都很忙,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时候,我常常想着各种各样的理由去找四哥,只为偷偷能见他一面,我就觉得已经满足了。直到我无意间看到有人抬了伤兵回来,我忽然觉得,这个世上还有许多的事,比儿女私情更加重要,所以我跟着军医一起给那些人上药,擦洗,一开始我蒙着面,后来我发觉在生命攸关的时候,大家的眼中根本没有男女之分,只有死活。我就摘了面纱,再没了顾忌……”
蓉卿听苏珉说起过,也为苏容君高兴,在很多女子眼中,这一生就是活在规矩和名声中,可是无论是规矩还是名声,首要的条件就是要自己开心,人活着就是为了自己,继而才能为别人着想,若一种生活都不能让自己满意,那还要按照原来的轨迹继续吗?
若是自己心里有了怨,又如何能去为他人考虑?!
“我没日没夜的做鞋,给那些穿着草鞋,鞋底都是血泡的士兵做鞋……”苏容君说着,面上露出一丝让蓉卿觉得陌生的笑容,临近傍晚的昏黑中,这一笑如将夜幕点亮一般,苏容君又转头来看着她,“他也穿了我做的鞋子,朝着我微笑,说谢谢,说很合脚……我就明白你走前和我在信中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