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而去,一路去了正院凉国公的书房,如下午一样他正坐在案前,也不见他看书或是书写,板板正正的坐着不说话,见齐宵进来他指了指桌上的一叠子银票:“这是你这几年借给齐荣的,你看看数目可对!”
    齐宵眉头紧蹙,眼底划过一丝嘲讽,走过去拿起银票:“欠条稍晚些给您送来。”多一句话都不想说,齐瑞信却是喊住他,“齐宵!”
    齐宵没有回头,脚步微顿在房门口,齐瑞信缓缓站起来,指头上还有方才打齐荣时被藤条勾出的伤口,他未在意负手而来,看着齐宵的背影,沉默了许久问道:“你后背的伤,好了?!”今天打齐荣时,他忽然想起来当初在济南城,齐宵的后背上的一百军棍。
    齐宵亦是同样沉默了许久,方才冷冷的回道:“伤在我身,好与否,不劳国公爷费心。”话落,开门大步跨了出去,齐瑞信站在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脸色愈沉却终是没有开口留他。
    张姨娘从她门口走过去,齐瑞信忽然喊住她:“灵芝。”张姨娘脚步一顿,将手收在了后背,过来和齐瑞信行礼,齐瑞信视线如利箭一般落在藏在身后的手上,冷声问道:“你去作甚。”
    “奴婢!”张姨娘吞吞吐吐,一点一点将手伸出来,手心里躺了两个半指长的瓶子,“奴婢去给荣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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