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二人都不爱说话,遂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极少说话。
马车颇为简陋,车门关上后便十分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又因夜间湿气重,车上虽备了棉被,我仍觉得冷。
我觉得牙齿在打颤,黑暗中看不清阿邵的面容,也不知他睡着没。我心想着若与他说说话兴许能赶走些寒意,踌躇了片刻,轻声唤了句“阿邵”,他果真还醒着,还应了声。
“嗯?”
“我……”我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牙齿磕磕碰碰了一会儿,终于憋出了句话:“我冷。”
其实我不想喊冷,只想与他说说话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这话出了口便再无收回的可能。阿邵听了之后好一会儿都没动静,接着我听到一阵沙沙声响,只觉得他移到了我这边。
下一瞬间,我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他身上依稀带着药味,不是很好闻,却也不让人觉得讨厌。最重要的是他的胸膛极为温暖,我的手动了动,最后伸手环住他的腰,寻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
不再觉得那么冷后,我的牙齿自然也不再打颤,阿邵紧紧抱着我,没说话。
我很早就知道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他不说话反而让我觉得自在。耳畔依稀听到外头那冷风呜咽的声音,和着赶车人的斥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