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上已褪去了方才的羞赧。
此前我救阿邵时,孤男寡女共处,他昏迷那些日子都是我在照顾他,为他擦洗身体更换衣物都是我亲手所为,若要理会那些男女之防,他这会儿也不会站在我的面前。又何况,我与他本就有婚约在身,若非当日裴炎等人上门捣乱,我和阿邵早已结成夫妻,又何必在乎这些?
正这么想着,便听阿邵附耳过来,温热的气息在我的耳畔萦绕不去:“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我本已褪去的羞赧之色顿时又爬上了双颊。
哎,说到底还是脸皮不够厚。
他这话分明是故意的,我浑身是伤,虽喝了药,却也使不上什么力气,恐怕要将那碎布上的水拧干都是一件难事,又遑论为自己擦拭?
我咬牙,闭上眼,嘟囔道:“你来吧!”
阿邵也不磨蹭,拧干了碎布小心翼翼的为我擦拭。他的动作极为轻柔,好似我是他捧在手心的珍宝那般,冰凉的指尖无意间碰触到我温热的肌肤,让我的脸颊越发烧红。
阿邵低低笑出声。
我睁开眼,怔然出神。
我有多久不曾看到他像现在这般笑了?
似乎已经记不清了……
他不知何时敛了笑,叹息了一声,我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