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猜猜看?”
“这世上最难猜的就是人心,你的心,我又如何猜得透?”我四两拨千斤。
裴炎大笑,放下茶杯看向我,嘴角的弧度不掩其愉悦,眸光温柔而又深情,连声音都漾着暖意:“还记得你向我许下的诺言吗?若我以裴家为聘,你便嫁给我!满儿,是到该实现诺言的时候了……”
我早已猜到他的来意,可当他如此温柔而又深情地说出来时,我的心却变得越来越沉重。从许下那个诺言开始,我就在刻意地欺骗裴炎,我不过是在利用他对我的爱来为自己谋一线生机,并不是真心想嫁给他。这种做法太过卑劣,却是我最为无奈的选择,因为从那一刻开始,我就背叛了年少时和裴炎的情义。
我也曾试图弥补当时的过错,试着和裴炎撇清关系,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我看着眼前固执而又认真的裴炎,这个人,他将整颗心都许给了我,而我却没有办法回报他。
我笑着笑着,终是哭出泪来,明明不想伤害他,却真真切切伤害了他,明明是愧疚之泪,却变成一种指控他的工具,“裴炎,我与昭儿情同姐妹,你和他之间有婚约,而裴家也已经上门下聘,择吉日便要成亲,可你现在却对我说你想娶我,你可曾想过我的处境?又何况,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