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个人横躺在炕上。
里屋的光线很灰暗,但是那个人明显还有气,因为他整个人还在喘着。
老瓢头把灯打开,床上的人像受了刺激般,腾地从床上做起,对着我们一声凄厉的尖叫。
这个时候,我才看清这个人。
我震惊得目瞪口呆,他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肌肤干枯,眼神空洞,发丝惨白,胸膛和腹部淌着黑血,像是刚从棺材里爬出的干尸一般,极其骇人。
老瓢头迅速地把灯关掉,那人才又躺了回去,胸口一起一伏,但是正趋向于微弱。
“还是来的晚了,这人尸毒发作,已经无药可救。”老瓢头叹口气道。
“那怎么办?我们唯一的线索断了。”
“骆…驼…”那人说得很轻,但我们却听得很清晰。
他似乎在等我们到来一般,艰难地吐完最后两个字后,便一动不动。
我不由自主地向他鞠了一躬,这或许是我父亲的一个朋友,他等到这一刻才咽气,为的就是把消息传递给我们。
我的父亲三个月前匆匆出门,便再也不见踪影,没有留下一字半句。
起初我也没有过于在意,他多年来走南闯北,经常一走就是几个月甚至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