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种亏长大的,就算眼下烧得脑子里一团浆糊,这分扎根在骨子里的警觉还是有的。
所以,冷月虽缓缓舒了口气,景翊却不由自主地把脊背挺直了。
“然后呢?”
“然后……”神秀转目深深看了冷月一眼,才徐徐地道,“王拓施主听见师父说那瓶子里藏着瓷王身体上最重要的一部分,心情一时有些复杂,还没来得及听后面一句,就没忍住……”
神秀顿了顿,景翊忍不住接道,“哭了?”
不等神秀回答,冷月若有所悟地挑起眉梢,提起一口气,笃定地接道,“摔了。”
神秀展颜一笑,对着冷月立掌宣了声佛号,“冷施主果真巾帼不让须眉。”
他就知道……
一时间,神秀和冷月两个练家子只觉得眼前灰影一动,谁也没看清景翊是如何从盘坐的姿势出发,瞬间从床上蹦到地上的,只见景翊双目圆睁印堂发乌地站在地上,要不是他刚刚吃饱,这会儿估计就要冲出去把王拓活剥然后生吞了。
“他把那瓶子……摔了?!”
这不仅仅是把他狠狠拍死在了河滩上,分明是已经把他拍到河泥里面去了,一口烂泥堵在心口,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生生把景翊憋得两眼发红。
冷月不动声色地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