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风的墙,身边的人不说,并不代表她就什么也听不见。
走廊上,从护士们小声的谈论中,盛惠然还是知道了,她受了刺激,但脑子心智还不傻。
听见这事时,她顿觉得天都要塌了,天昏地暗,脑子里的某根弦绷得断裂开来了,僵硬地站在原地久久动不了,再一伸手摸脸上时,才发现满手都是泪。
她想着怎么不干脆一刀杀了她算了。
流产没了孩子已是很残忍的了,今后再不能生育不亚于要了她的命,再也没有做母亲的资格了。
君陌回到病房,察觉到她的异样,在她面前蹲下了身,“怎么了?”
她只是把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里,久久都不说话。
良久,她红着眼对他说:“君陌,我爱极了你,如果没有安雅,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了,我们会有孩子和一个温暖的家。”
如果不是爱极了他,怎么会为了他,去和君老爷子和姨妈说,哪怕没有名分只和他生孩子也好,希望用孩子来束缚住他。
因为他,她在国外日日喝酒度日,想到他和安雅的幸福生活,就心痛妒忌得怒火中烧。
可是现实中有了安雅,就有了后来的事,也就接连着没有孩子和一个温暖的家。
都是因为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