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关系太过紧密了,他是在逃避去想起,不敢再去碰了。
他常会耐心劝他,要他少喝些酒,喝多无益,伤身。
他说,还有什么可以伤的呢?
宁单质问他,“难不成你想要一辈子抱着与何姿过往的记忆到老死?”
他守了经年,从二十三岁到二十八岁,快三十了。
君喻说:“你说该怎么老,怎么死才好?”
宁单就许久不说话了,说不出其他话来了,该说什么呢?他的心已经病入膏肓了,救不活了。
天明园,他好久不曾去了,他们都不曾去了,就连君喻自己也不曾去了。
每次司机开车要经过天明园的路上时,君喻都会重复地一句又一句叮嘱司机,要他绕路,宁愿走远路也要绕开。
宁单常常在想,何姿到底去哪了呢?当初怎么就那样了无音信地离开了君喻了呢?
怎么这么多年没有音信了呢?是哪一种原因结果他都不敢去多加猜测,因为哪一种结果都是累累的伤痕。
世界之大,一个人让另一个人那样挂念经年,时光掩盖了所有,却惟独掩盖不住何姿那个名字,一旦想起,便会全部牵扯出来,顺带地牵出五年前的一切种种。
喝了几杯酒,君喻就走了,一瓶酒喝到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