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君喻望着她,光滑的额角线条流畅,眼睛很黑,只不过清悟不知被安放在了何处。
她最怕苦,也最厌苦,如今却如此云淡风轻地对他讲,不苦。
她为何不说是甜的?
他吃了,也喝了水,“嗯,不苦。”
然后,她就笑了。
君喻也笑了,只不过这笑全是在对着她的,若是不在她面前该如何呢?不知道,起码做不到心底平静似水。
好情绪尽数都被吹散在了五年前的风中了,拾不回来了。
不知怎的,此时她的笑,都成了无形中勒紧他呼吸的手,窒息得很。
她的日子都浸在了苦涩的大把药片中了,她最怕苦了,怎么受得了啊!如今,看着她笑着对他说,不苦,如此不以为意。
君喻拉开了最底下的一层抽屉,从里面拿出了几个奶糖,手心摊开在她眼前。
“糖?”她低头看见了包着糖纸的奶糖,散发着丝丝清新浓郁的奶香。
记得,他以前每次在她吃下药后,都会给她奶糖。
她已经好久没吃了,好久好久了。
吃完药后,怎么还记得吃糖呢?
似乎在那一瞬间好像触及到了什么,她缓缓伸手拿过奶糖,一颗颗的糖,包裹着素净的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