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脸都是凉的,手脚都早已麻木了,往左走还是往右走,她一点都不知道,这道选择题怎么就那么难呢?两边都在生生地拉扯着她的身子,真的不知道。
一晚上,她都睡不着,母亲没回来,君喻的手机也不敢打,真的是怕他的声音。
凌晨时分,母亲回来了,迈着沉重的脚步,满脸憔悴不堪,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她站在房门口,心痛地看着她,想要开口去说什么,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怎么不睡?”安雅看见了一直站在原地的人,嗓音干涩嘶哑,好像许久未进一滴水。
何姿摇了摇头,走近了她,“妈,对不起。”话音沉重,像灌了重重的铅,还夹杂了万分的愧疚。
安雅扯动了唇角,揉了揉她的头,“都是妈做的,你有什么对不起的。”
她把一切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再也不许她说别的了。
······
一杯玻璃杯中的澄清水,几片白色的药片投入了水中,沉到水底开始迅速溶解开来,溶进了水里,再也看不见药片了,这水自然就带了苦涩的药味与满嘴的苦味。
傅施年一杯药,端起仰头喝完,面不改色,好似他喝的只是一杯普通的无味白水。
玻璃杯旁,还放着药片拆开后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