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蜡烛光里收拾着明天要带过去的行李——行李非常寒酸,所以收拾起来并不费劲。
她们做着这些事的时候,老葛朗台既没有像平时那样钻进自己的秘密金库,也没上前阻拦,只在边上作冷眼旁观状。直到最后,看到娜农真的帮欧也妮把除了晚上要睡的铺盖卷外的东西都打成了包,终于忍不住,窜到了她房间门口,绷着张脸,负气般地说道:“可别指望靠着你的小金库到弗洛瓦丰过日子!那些钱都是我的!现在就拿出来还给我!”
“哎哟我的好老爷!您可真是太抠门了!小姐送给您的金币都没管您要回来,您却先管她要送出去的金币!”娜农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囔起来,“亏得小姐对您还这么好,怕您一个人在家没饭吃,非要我留下来……”
“住嘴!你这只蠢货!”
葛朗台冲娜农咆哮,吓得娜农打了个哆嗦,慌忙闭上了嘴。
“喏,都在这里,您数数看。”
欧也妮把自己从前贮放金币的盒子递过去。
当爹的气呼呼地从女儿手里一把抢过钱盒子,阴着脸转身离去。
十点钟,这座房子里的最后一根蜡烛也熄灭了。葛朗台太太房间壁炉里的最后一根柴火也熄灭了。抵不过腊月无处不在的寒气,室内温度很快开始下降。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