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姜冕已从树上下到地上,盘坐满地梨花中,接过酒壶拔了壶塞,并没有急着喝,而是晾在花香中。我也凑过去学他盘坐,也拔了壶塞晾着。见他十分陶醉地仰头灌了一口,我也跟着模拟出一脸陶醉,仰脖子灌一口。咽下,倒地。
“砌下梨花一堆雪,明年谁此凭栏杆。须知堪醉直需醉,姜冕留仙殿前欢。梨花白,罗浮春,好花好酒,那个谁,金元宝儿呢?……啊你睡在此地是要表达何种诗情意象?”
一个模糊身影蹲过来,遮住我头顶花影,我囫囵挥手一捞,入手便是一把衣袖,扯过来往地上一垫,滚上去接着睡。
不知睡去多久,夜风微凉中,一圈宫灯晃得人揉眼。
“殿下醒醒!姜少傅醒醒!快来人拿醒酒汤!”好像是眉儿。
“轻点灌!不行,还是快点灌!”好像是目儿。
“快些快些!陛下要过来了!”好像是传儿。
“殿下请恕奴婢斗胆了!元宝儿!你的成语学完了吗?姜冕!你那指腹为婚的世妹找你要聘礼来了!”一定是情儿。
我一咕噜爬起来,“父皇,我学完了。”
身侧一人也猛然坐起,“阿笙妹妹,我离开西京当然不是为了躲你。”
……
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