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离惶然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并非不尊大臣,今日朝上应对考核,儿臣心急了些,担心路上耽搁迟到,况且……”
帝座上,父皇面容遮在冕旒下,稍显疏离,喜怒不辨:“是纠仪御史冤枉了你俩?况且什么?”
仲离垂头,声音小下去:“况且……是大臣们让道一旁,他们不愿走到我们前面,并不是儿臣二人不尊贤……”
“是么。”父皇清亮嗓音里透着些许冷意,“那为何太子可以做到礼贤让能,不逞一时意气,不争人前?莫非是大臣们没有给太子让道?”
宰相冷汗,当先谢罪:“臣等不敢,今日朝会人群熙密,太子殿下仪驾低调,未曾引起众人注意。非大臣们不让道,实属老臣统领百官不当之过,昏聩至此,请陛下降罪!”
我见曾被我气得卧床数月后不得不接受我为太子事实的老丞相,今日又要替我担罪,怕是日后他家孙儿要把我记恨,不会跟我玩了,当即我便赶紧抢在父皇前头道:“怎么能怪宰相呢,全是儿臣来晚了,按顺序自然就要在后面,要是仪驾驶到大臣们前面去,万一不小心伤到人了,儿臣怎么跟他们家人交代,怎么跟他们管辖一方的百姓交代,怎么跟父皇交代呢?”
宰相大人复杂地看我一眼,郑太师诡异地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