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都往看不见的黑处吸,头晕,脚软,呼吸急促,脸色难看,容颜枯槁,她不想在邵琰宽面前露出狼狈的样子,虚弱地抬头跟他说:“我有点事,想先回去……”
话没说完,她看到邵琰宽抖抖缩缩地站着,手里头捏着一张现形咒的朱砂符纸。
兜头一个霹雳,什么都明白了,居然不恨他,只是恨小人背后作弄,流着泪往后退缩,到最后是在爬了,求他:“别贴,别贴。”
邵琰宽说:“司藤,你别怕,清者自清,我娘非说你是妖怪,我是不信的,我贴给她看,你怎么会是妖怪呢,我们讲自然科学,这世上怎么会有妖怪。”
符纸被按到额头上的那一刻,她居然还有幻想:妖怪又能怎么样呢,邵琰宽一直跟她讲信义、为人要正、心为立身之本,她的心是真的,情也是真的,他会懂的……
她开始现形,由四肢开始,无数扭曲藤枝,邵琰宽一声惨叫,手脚并用往外爬,她想伸手牵他,藤条颤巍巍曳上他衣襟,邵琰宽如见洪水猛兽,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再然后,丘山道长破门而入,像是电视电影里的救世英雄。
……
事情的最后,她幡然悔悟跪地求饶,那时她已经懂了好多,譬如“伸手不打笑脸人”,譬如“小不忍则乱大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