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的,但是同样的,所有人都说不清楚,为什么秦放一直有一口气。
真的是游丝一样的气,却又韧的有些可怕,一路都没有断绝。
医生过来催颜福瑞缴费的时候,知道他是“朋友”而不是“至亲”,说话也就相对放开:“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这个时候,特护病房没什么意思,你这朋友,骨头大面积粉碎,脏器也损坏严重,说句大白话,跟摔死的人几乎也没什么两样了,但就是还有口气,可能还有什么未了的心事吧,要么就是撑着要见什么人……”
颜福瑞没带钱,秦放钱包里现金不多,刷卡没密码,身上也没找到手机,也许是摔下来的时候掉在哪了——好在钱包里有名片,打到他公司之后,那头一阵惊慌失措,最后是财务的人带钱来了,怕不是把颜福瑞当成什么重要人物,还跟他商量问要不要联系在国外的单总,末了唏嘘感慨地说公司今年流年不利,两位老板先后出事,也不知是得罪哪方土地,得好好拜一拜才是。
终于能喘口气,已经是半夜了,特护病房24小时都有护士在,颜福瑞一个人坐在病房外头的座椅上盯着墙壁发呆,偶尔面前有人过,于他而言都像是剪影的人像。
就这么大病初愈般虚脱地呆愣着,直到突然之间,听到了手机的震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