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天,我妈这才不敢送了。”韩千重笑了,“我那时候都以为我爸不是亲爸。”
“叔叔是为了你好吧,”应许忍不住替韩培云辩护,“他一定认为,男孩子不能娇惯着养。”
韩千重点了点头:“是啊,这个道理我过了几年才知道,那时候我考差了要被他打,平常要上补习班,还要学小提琴,整个人像陀螺似的,心里把我爸恨了好几遍。”
应许吃吃地笑了:“我告诉叔叔去。”
“后来我妈走了,我爸对我才稍微好了一点,”韩千重感慨着说,“你看,父母总是用他们认为好的方式对子女,即使不被子女谅解。其实,这个世界上,最爱我们的就是他们,你爸妈也是一样。”
应许不吭声了,韩千重意有所指。
可能是吧,她也经常在心里劝自己,爸妈一定是爱她的,有时候放弃只是不得已。
可是,从小就形成的心结,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打破?
韩千重轻拍着她的肩膀,又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会儿话。
应许一动不动地听着,呼吸均匀。
好一会儿,韩千重弯下腰来,凑到她的脸旁,凝神听了一会儿。
片刻之后,他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应许屏息听着开门的声音响起,又悄悄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