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几次,但意识始终是模糊不清的。
三天后,他终于睁开了眼睛,施夜焰一颗心才算放下,端了水喂了他少许。“感觉怎么样?”
施夜朝觉得全身无力,嘴唇发白,揉了揉沉重的头,嗓音沙哑得惊人。“她呢?”
“谁?”
“顾落。”施夜朝眼神机械木讷,抓着施夜焰的手看了看他腕表上的时间和日期。“婚礼怎么样了?72准备好了没有?”
“……”面对他的语无伦次,施夜焰愕然,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还好吗?”
“滚。”施夜朝虚弱至极,说这简单的几句话都像要耗尽力气,然后迷迷糊糊的竟又闭上了眼睛,很快又睡了过去。
施夜焰愣在他病床前久久失语,一旁的程笑妍微不可闻的叹气。“一个人高烧四十二度以上,又长达十个小时后,是会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不要担心,何况他都烧了这么久,没烧坏脑子都是万幸了。”
“他这算什么?”
“选择性失忆。”程笑妍测量着施夜朝的血压,目光悠悠道:“或许是他的潜意识替他做了选择,忘掉记忆中让他最痛苦的那些事。”
就像发烧,它并不是一种疾病,只是身t体在抵抗感染时的一种症状。
而在施夜朝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