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便足足跪了一天,饭也没得吃,水也没得喝。其间杨程万进出舱房几次,可就是不发话,今夏和杨岳谁也不敢起来,眼睁睁地看着天光又暗下来,双膝已经跪得没有知觉了。
“头儿这回的气性可有点大了。”今夏有气无力地问道,“莫不是想让咱们跪到明早?”
“没准儿,”杨岳痛苦无比地稍稍挪下双腿,还庆幸道,“好在是船上,铺的都是木板,这若跪的是石板才叫疼呢。”
“我腿已经全麻了,跪什么都一样,就是饿得慌。”今夏哀叹道,“早起那会儿你说要做芝麻汤圆,我就不该拦着你……”
船廊那头人影晃动,两人立即噤声,仍做低头忏悔状,眼角余光瞥见杨程万蹒跚行来,身旁还有一人,锦衣鸾带,正是陆绎。
“他们这是……”看见今夏二人跪着,陆绎似乎还颇为诧异。
“劣徒不懂规矩,冒犯了经历大人。”杨程万道,“不必理会他们。”
今夏与杨岳垂头耷脑,端端正正地跪着,自是半声也不敢吭。
“一场误会,小事而已,前辈无须介怀,还是让他们起来吧,否则言渊如何过意的去。”陆绎道。
“既是经历大人发话,就饶了他们便是。”杨程万朝今夏二人严厉道,“听见没有,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