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程万瞥了她一眼:“我不饿,你们俩最好也别饿,挖坟可是力气活儿。”
今夏不敢和头儿顶嘴,扭头又与杨岳唧唧咕咕:“你说他堂堂一个锦衣卫经历,怎么连个随从都不带,存心想使唤咱们是不是?”
杨岳长叹口气:“当差这么久,我学会两个字,想与夏爷您共勉。”
“哪两个字?”
“认命。”
今夏听罢,送给他一个大白眼:“小爷偏不。”
帷轿在细雨中起伏着,陆绎闭目养神,面上神情淡然,修长的手指一直轻轻搭在轿窗边缘,轿帘拂动,外头的动静听得分明。
直行至一株老柳树旁,引路的司狱翻身下马,示意轿夫停轿。他朝帷轿恭敬禀道:“经历大人,周显已的坟就在此处。”
一轿夫忙撩开轿帘,另一轿夫已撑好油布伞候着,陆绎缓步出来,看了看那座新坟,一句废话都没有:“挖吧。”
他没说让谁去挖,今夏楞了下,指望着没准是让本地司狱去挖。而杨程万就已经抬脚过去,见状,她和杨岳连忙赶上前。
“爹,我来。”杨岳忙道。
“头儿,这种粗活我们来,您看着就行。”
她从司狱手中接过铲子,没敢耽误功夫,与杨岳一人一边,一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