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沉默了良久,才低低道:“他心里有仇人,这样的人,命总是要硬几分。他的心里还有意中人,惦记着她,他就舍不得去死。”
今夏听着,看着陆绎的侧面,突然很想问他:那么,大人你的心里有什么?
这个问题在她唇舌间绕了绕,终是碍于身份有别,不敢造次,没有问出口。
守着阿锐直到傍晚时分,也不见他有什么起色,今夏心中有些焦急,因今夜谢百里专门为她和杨岳备下践行宴,若是她不去,拂了谢百里的好意,着实不妥。今夏踌躇再三,不得不向陆绎说明缘故。
“他要替你践行?”陆绎斜靠在竹椅上,微微挑眉,“怎得,真把你当儿媳妇了?”
“怎么可能,他就是看在头儿的面上。”今夏总觉得陆绎语气怪怪的,又说不出到底哪里古怪。
陆绎也不看她,自顾自继续道:“说不定他放心不下,想让谢霄陪着你走一趟,这才是他真正用意。杨前辈大概也求之不得吧。”
“怎么可能……”
“未必不可能……”陆绎哼了一声,瞥她,“这两桩亲事,你到底挑哪家?”
“哪家我也没打算挑呀,谢霄这边我都跟他说明白了。”今夏忙道。
“这种事,你能说得明白才怪。”他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