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道,“但恕我直言,现下将军这样日夜攻打,其实正中了毛海峰的下怀。”
“说的不错。”
王崇古咬咬牙,起身向陆绎一拱手,快步离去。
在王崇古的力劝之下,加上士兵连日作战,疲惫不堪,折损严重,俞大猷终于在次日清晨撤军回营休整。
在营中,等待着俞大猷的是又一道圣旨。
当今圣上是个急性子,一个月的期限还未到,他便下旨撤了俞大猷总兵之职,下面一干人等也未能幸免,总兵以下被尽数撤职。但总算圣上没把事情做绝,圣旨末尾要求俞大猷等人戴罪立功,若能攻下岑港,则让他们官复原职。
俞大猷看着这张圣旨是哭笑不得,连日作战让他身心俱疲,连话都不想说,挥手让众将散去,拖着脚步回到大帐。
“将军!”在大帐内等候他多时的陆绎站起身来。
俞大猷看见他,面色沉水,一言不发地行过他身侧,像是完全没看见他一般。
毕竟俞大猷是连着打了十来日仗的人,疲惫些可以谅解,陆绎倒并不计较他的态度,仍道:“将军,我仔细研究过海防图,西面有一处很可疑,应该是个漏洞……”
极力压制住怒气,俞大猷以手止住他的话,把手中的圣旨扬了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