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筝笑意渐浓,“听你的。”随即拨转马头,返回去与队伍汇合。似在这一刻,便已决意与他分别。
    之后的路途,两人再没交谈,她更是对他只言片语也无。某一些时候,想到日后,想到与他再无干系,鼻子酸酸的,想哭。
    她暗自嗤笑自己,最没资格哭的就是她,最没资格去向往儿女情长的亦是她。
    以往与他相伴的岁月,只能随着渐行渐远的霍府一起抛在脑后。
    **
    离晖州,再出清州,队伍就此离开西域。
    云凝嘴里说得再好听,杜若菱心里再为此行欣喜,经过这几日的劳顿,尤其是夜间赶路的方式,早已逐步开始支撑不住,每日不过是强打精神。
    幸好,霍天北无意真把她们累死,出了西域便让她们改乘马车,士兵也去掉盔甲,轻装上路。霍天北也有意让顾云筝坐车,提了一句,她全无反应,看着陌生人一般的神态,似是听不懂他的话。
    他与她,到底是谁更伤人,到底是谁更冷漠,又到底是谁更懦弱——至此时,他已分不清楚。
    每一日都无一丝笑意的夫妇二人,在队伍中有着不能被忽视的地位,时刻影响着人们的心绪,由此,路上的气氛一直沉闷压抑。便是如此,也无人看出,他们已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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