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喝了一口酒,继续道:“你已不久于人世,有些事我也不妨对你说清楚。我已受够了你动辄威胁,颐指气使,你想死,我当然乐见其成。除去我的心腹,对此事知情的或被霍天北杀掉、俘虏,或已被我除掉,能向蒋晨东告状的只你一个了。”
付双成周身被寒意浸透,仿佛置身冰窖。
顾衡站起身来,当着付双成的面取出一小包药粉,倒在她手边的茶水中,端起来轻轻摇晃。
付双成脸色煞白,颤声问道:“你要做什么?”语毕慌忙起身要逃,却在此时发现,出口多了两个人。
“请她把这杯水喝下,随后挑断她手筋、脚筋,记得包扎、止血。”顾衡放下水杯,缓步向外,经过付双成身边时低语一句,“你让我恶心,恶心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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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油耗尽,暗室陷入死亡一般的漆黑寂静。
付双成蜷缩在床上,双手双脚疼得钻心,血腥气令人作呕。
泪水不断地滚落。
那杯水服下之后,她再也不能言语。
顾衡是如此残忍,要让她落入霍天北手中,要让她再不能对任何人透露任何消息。
她心中除了对顾衡深入骨髓的憎恨,便是对蒋晨东的思念。
细细回想,她与蒋晨东快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