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安生日子可过。
元熹帝这是生平第二次极其用心地筹谋、准备一些事,上一次他针对的是自己的生身母亲,这一次他针对的是将他变成傀儡的权臣。
每到这种时候,元熹帝就会变得兴奋异常,茶饭不思地斟酌每一个细节,推测每一个可能发生的意外,列出名单寻找每一个可以派上用场的臣子,甚至想到了太后与静宁会变成人质——那倒不需担心,霍天北真敢这么做,他就豁出母亲、妹妹的安危,揭露霍天北这般大逆不道的行径。
什么都想到了,什么都准备好了的时候,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给他泼这盆冷水的,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一个人——云凝。
是在他眉飞色舞地对云凝说出这些的时候,云凝冷笑道:“皇上真这么做的话,未免太过鲁莽。”
她反应全不在元熹帝预料之中,情绪落差之下,他险些发火,沉了脸问道:“怎么叫鲁莽?朕夜以继日地忙碌这么久,难不成都是痴人说梦?”
云凝笑意更冷,“的确是痴人说梦。”
“……”元熹帝惊愕地看着她,片刻后抬手摸了摸她额头,“你是不是病了?怎么说起胡话了?”从来都支持他的女子,今日太反常了。
云凝抚额,拿过他的手按在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