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久,哪里还分不清她是羞是恼,当下闪过接了梳子一福,却是笑嘻嘻的回道,“谢昭仪赏。”
“你啊。”长孙颖感叹的摇了摇头,转过去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理着头发,心里头却也想着刘绣的话。
昨天李治闹得太疯,她们在外面守着的估计都听到了,所以才一大早都笑容满面的仿佛是她们被临幸了一样。
不过这宫里头向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对此十分激动也无可厚非。她跟李治都老夫老妻了,所以平素里并不十分激烈,自己觉得好,但在别人眼中看来就未免有失冷淡,所以李治难得的纵情一次,在着外人眼中倒是她还受宠的证据了。
虽然不大喜欢,但是身在其中也未能免俗。
长孙颖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自己的发,心里头却想着李治说的生孩子的话。
虽然李治是喜欢她不假,但是这话他也的确有许多年没有在她耳边说过了。
李治虽然从来都没有明确的表现出来,可是敏感如长孙颖者,也察觉到李治对于一个外族是长孙无忌的儿子的恐惧。她一直在用大局给自己做心理暗示,说将来若有儿子,不可能不受到长孙家的左右,不管是她还是李治,乃至对于孩子和长孙家而言,那都是一件悲惨的事情,于是还不如不要这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