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柔太妃一手扶着案几,像是下一秒就要气昏过去一般:“母妃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若不是这样,咱们母子两能在太皇太后手底下讨生活吗?若不是这样,你还能活到今日吗?”
少诚依旧没有反应,他双手抱膝,把头埋进自己的膝盖里,闷闷地说:“母妃总说这样是为了少诚好,可是母妃您知道吗,少诚可以清楚地记得五台山的床梁上有多少朵雕花,寿宁宫的床梁上有多少个暗纹,甚至夏日的帷幔上,有多少个被宫人们不小心勾破的孔,少诚都能倒背如流。”
他笑了笑,笑声混杂着哭声,让他的声音怪异了起来:“少诚只想和普通人一样,可以在母妃膝下承欢,可以和瑰和一样到处乱跑着,看看外面的云,外面的雨。”
“母妃您知道吗,从五台山回来的路上,您甚至不让少诚掀起帷幔,就看一眼外头的景色,去拜访钟昭仪娘娘的时候,您连多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给过少诚……”
齐少诚这么说着,哭着,慢慢有些累了,他呼吸渐渐平稳,就这么呢喃着,呢喃着,最终睡了过去。
柔太妃定定地看着床榻上缩在角落里的小男孩儿,就这么一个小男孩儿,是自己十月怀胎,千辛万苦才生下来的依靠,若不是有平南王,柔太妃如此刚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