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声音与自个儿的徒弟道:“看着点儿人,我去去就来。”
小徒弟很是机灵地接过酒壶,德福甩了甩手里的净鞭:“怎么了这是?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娘娘让我过来问问你,陛下今儿个是怎么了,喝起酒来,架势好像……好像不太对。”倾墨将德福再往后扯了扯,幸好宴上歌舞升平,掩去了二人说话的声音,并没有招来太多人的侧目。
德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少翊,随即摇了摇头:“陛下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自从八年前那场变故以来,就变得很难捉摸了,从前倒也还好,现在越来越雷厉风行,我左不过是个做奴才的,哪里敢多问陛下的意思。”
“哎哟,娘娘问原因是小,叫你劝着些才是真,娘娘怎么也是国母,陛下再宠娘娘也是陛下,这大庭广众之下,娘娘若是贸然开口劝慰,陛下下不来台,娘娘更是尴尬,你这木鱼脑子,怎么不懂娘娘话里的意思。”倾墨难得这么说话,她像是责备地睨了德福一眼。
德福将手里的净鞭向后一甩,面色为难:“还是那句话,陛下的脾气,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别说是我劝了,就是太后娘娘在这里,陛下若是想喝,一样是劝不住的。倾墨姑娘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咱们都是做奴才的,你不是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