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将视线移向半掩半阖的朱门上,心里暗叹着:陈皇后,你究竟在想什么?
被人毫不留情地拒之门外,这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吧,刘彻悠悠地想着,只觉得这般经历有意思极了,不由嘴角微掀:“既是她之所愿,朕便依她一回又何妨?”
说罢,深深看了眼长门宫的黑底金字匾额,转身回去。郭舍人默默擦了把汗,连忙跟了上去。可怜那御医如在悬崖峭壁走了一回,胆战心惊地连迈步的气力都用尽了,哪还敢再做逗留,赶紧拎着药箱离去。
只留下年轻的侍女仍笔直地跪在白玉阶下。
宫匾在阳光下拉出长长的影轮,在地上落下斑驳的墨色,朱门隐在身后,鲜红得像是沁了血色一般,凄艳绝伦。
如我所愿?
阿娇随意地坐在蒲团上,望着镂空雕刻着兰花浮云纹的菱花窗,阳光自花瓣间一点一点地漏过,叫屋里也添了几分明亮,凤眸微微眯着,似是有些不适应屋内的光,又似在静静享受这阳光里的气息,轻声笑了:只怕,我想要的,你未必能叫我如愿呢。
“青衣,你说,皇上怎会突然遣御医前来?”
阿娇问得随意,青衣却不敢轻心:“娘娘放心,我定会将这背主的小人揪出来,送往掖庭好生管教。”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