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所为。
不得不说,这又是一桩美丽的误会。
“速呈与朕。”刘彻稍稍动了下身子,坐得更正了些,眼睛却紧盯着刘嫖手里的赋文。
言语里的急切任谁也听得分明。
大殿内外静默无声,偶有视线交会,皆是犹疑与蹊跷:莫非,这长门宫又要翻身了?亦有心思活络的,暗暗将《子虚赋》与司马相如记了下来。
郭舍人快步走上前,接过馆陶公主手中的赋文,恭谨地双手奉到帝前。
邻座的卫子夫一直温婉地笑着,握紧了拳得体地笑着,可看到刘彻这般迫不及待的模样却终究是再难维持,只得微微低着头,不叫旁人瞧见她的失态,更为掩去眼底的冷意:看来,陈阿娇当真不能再留了。
刘彻并不知道自己的作为,让卫子夫下了决定,此刻,他所有的心神都在手上的《长门赋》中:
“言我朝往而暮来兮,饮食乐而忘人。心慊移而不省故兮,交得意而相亲……”
“日黄昏而望绝兮,怅独托于空堂……”
“妾人窃自悲兮,究年岁而不敢忘。”
字字珠玑,句句叩在心头,如杜鹃泣血,胡雁哀鸣,情真而意切。
刘彻忍不住又想起内殿里那张让他大怒让他愤恨却又莫名地不肯遗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