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地究竟从何而来?不免纷纷侧目凝神,看向顺治。
顺治略沉吟了片刻,组织了一下言语,正欲开口,却听身后一个娇柔的声音响起:“《礼记》有言,延陵季子,其长子死,葬于赢博之间,孔子往而观葬。公子以为然否?”
蓦然回首,却见一位烟紫旗装外罩月白马甲的女子,梨涡浅笑,嫣然娉婷立于火树银花下,朝顺治轻轻一颔首,又看了眼悄然含英的七瓣兰,面露几分可惜黯然,“听闻此番诗会竟有素色七瓣蕙兰,却不想急赶慢赶的,竟还是错失了。或许,真是小女子与这蕙兰无缘了。”
“这位姑娘兰心惠质,实在令在下佩服。”顺治由衷地赞叹道,“在下虽也心仪,却更有成人之美。想必姑娘更是惜花之人,这七瓣兰能引来姑娘这般大才,也是一桩美事。”
“这如何是好?”
“如何不行?”那老者在旁看了半天,忽然大笑着出声,“老夫这题虽不算多精妙,却胜在奇诡,原以为今夜又该无功而返,却不想遇到了两位。两位一答一解,天衣无缝,这位公子赏花惜花,姑娘何不成就这桩雅事?”
才子佳人,自古便是美事。众书生虽无缘得此七瓣兰,却能亲眼目睹,更能成就一段佳话,自是大感畅快,不由地纷纷鼓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