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想起了尚在偏殿的吴娘娘,又是一声叹息,拉过福儿的手,小声叮嘱道:“往后,你也忌讳着些,莫再提吴娘娘一句,可记下了?”
“可是……”
“我的为人,这些年了,你还不清楚?这也是吴娘娘的心愿,你切莫出什么差池,若是带累了娘娘,我真的是百死也难赎其罪了。”
看她如此严肃的神情,说得又这般慎重,福儿连忙应下:“我心里有数,定不会给吴娘娘添乱子的。你也别想太多了,一切都会好的。”
“但愿罢。”纪喜儿苦笑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只这心里的忐忑与惶恐,越发甚了。
而这不安,当看到仅存的三个昔日同入掖庭,又同在内库办差的宫人,纪喜儿颓然地瘫坐在绣凳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其余的人呢?”
纪喜儿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如轻刀刮竹,带着几不可见的颤抖。
“死了,都死了……触犯了贵妃娘娘,全部杖责而死。”谈及昔日的同伴,几人脸上明显带着后怕,也叫纪喜儿的心往深处沉下去了,如置冰窖,再无半分暖意。
成化帝这几日真真是酸甜苦辣,悲喜交加,矛盾复杂得很。先是找回了隐匿六年的皇儿,亦是他眼下唯一的子嗣,偏生乖巧聪慧又懂事,连延请的鸿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