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兴?可是上回欲取你而代之的那个?”讷敏皱眉看着张敏,“皇上惩戒于他,与佑樘何干?哪来的牵扯?”她如何也想不通,内库空虚,日渐腐糜,跟太子有什么关系?分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桩事,怎会被关系到一起?
“这……小人也不清楚了。只是,娘娘还需早做准备才是。”张敏恭声道。
“辛苦你了。”讷敏点头应下,待张敏退下后,便唤来此前传话的宫女李春儿,托信出宫。
春三月,正是万物生发、莺飞草长的暖人时节,紫禁城里却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霾。
“皇上,太子正位九年,只闻其善,未见失德,若因无过而废黜,如何服太子之心,如何服天下人之心?皇储废立,关乎国运,若皇上执意而为,恐伤国本哪。”
朝堂之上,群臣激扬,言官谏臣跪地叩首,苦苦劝解。太傅刘健等人更是恨不得触柱死谏,恳求成化帝断却此念。
回到乾清宫里,总领太监怀恩亦是苦劝不止,却叫满怀怨气的成化帝一纸诏书贬去了凤阳看守陵寝。如此手段,叫后宫之中再无人敢掠成化帝的逆鳞,更无人敢再劝。
仁寿宫里,亦是一片唉声叹气。
“德妃,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是好?”佑樘的聪慧懂事,周太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