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德性。”
跟前的姑姑很是无奈地看着自家娘娘笑得癫狂肆意的模样,无声地叹息着,我的娘娘,这会儿不是在琢磨《礼记》么?
当陆风仪在内苑走了一遭,回到安仁殿时,皇后的两番赏赐业已传遍六宫。
那时,徐婕妤正在内室执笔习字,听闻宫人回禀后,握着狼毫,一时竟忘了落笔,只瞧着一滴饱满的浓墨坠下,染得相邻的字迹也都成了一团氤氲,看不出起初的秀美。
“金蟾与《礼记》?皇后娘娘这是何意?”赵氏是打小伺候徐婕妤的,见室内无人,言语间也就坦然不讳了。
可惜了一副好字。
徐婕妤摇摇头,索性搁下笔,将那晕染得不成模样的纸笺几番对折,丢进一旁的篓子里,却也没了继续的心思,只坐在案前,抽过一卷书册,目光在书间流转着,随口应道:“六宫之事,你以为真能瞒得过皇后么?”
赵氏略一愣:“皇后娘娘性子温软,怎会……”
“是温软宽厚,却不是可欺。”纤长的手指捻起书角,翻了一页,“当然,也无人敢欺了。”若不然,她又怎会轻易接下这案子?
话已至此,赵氏也明白,这大约是皇后在敲打两妃,然心底的犹疑仍在:“可萧淑妃同武美人,可都是大家上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