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此事,有几分把握?”
“妾调阅了户部、兵部的留档,皆是妾一手誊录归总的。”朝国大事,她怎会儿戏?讷敏倚着桌案而立,轻轻地补充了一句,“反复校阅三遍,方得的。”
“随朕往议事殿。”李治一面往外走,一面沉声吩咐,宣长孙无忌等人进宫。
刚刚议完事,走得慢的,连太极宫都还没出,又被宣了回去,众人心里也是蹊跷得很。一进殿,便看到李治凝重地坐在主位上,讷敏坐在一旁,也难得地敛了笑。
未等众臣见礼,李治便开口道:“叫他们也都看看罢。”
讷敏点点头,将手书递给跟前的内侍,长孙无忌位高权重,自是头一个翻阅的,一见字迹,便微微一怔,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讷敏,又低头细看起来。这一看,富家翁般和善的笑容顿时凝住了,越看,越是沉重。
听得有人喊他,方回过神来,见几位同僚都看着自己,忙把纸笺递了过去,忍不住问道:“娘娘怎会忽有此念?”
“本宫听闻,如今京里米斗已至七钱,若本宫记得不错,永徽元年,米斗不过钱,秋收时只需三四十文。”若是贞观初年,米价七钱倒无可厚非,可如今,百姓户逾四百万户,又是风调雨顺,粮价却涨成这样,让她如何不生疑,“本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