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父皇喜爱四弟,后来最宠爱的是六弟,而他,却从未得过这般青睐。他也用心努力过,只是,生来不若几位弟弟聪慧,他们不过是吟诵两回便能记下的,他回去埋头苦读上七八遍,也未必能记得全。
虽不甚机敏,可李忠也不是傻的,再听闻皇后往甘露殿议政的事后,在屋里静坐了几日,终是提笔落款,双手捧着平生第一道奏折,往甘露殿去。
太子让贤,奏折虽被留中不发,仍激起滔天巨浪。一时间,朝野内外,都将视线移向了东宫。
“你怎就糊涂了呢,这太子的位子,怎可想让?这些年来,你什么都没做错,往后,这日子可还怎么过?”
任由刘氏又哭又闹,拽着自己拍打捶着,李忠却一动不动,待她哭得累了,倦了,方道:“往后,儿做一太平王爷,侍奉阿娘于身前,便不好么?”
“我这是替你叫屈哪,那黄口小儿又算什么,便因他养在皇后膝下,便要委屈我儿,将这太子之位拱手让于他?”刘氏心神大乱,只觉胸中如火焰熊熊,实难平息,便口不择言起来,“皇后就不怕养出条没良心的蛇来,当心竹篮子打水,叫彩丝院那位占了便宜。”
“阿娘,这些话,往后再莫说了。”李忠叹着气,不过几日功夫,便觉得自己老了许多,可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