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了依仗,就像委屈找到了倾泻口,会立刻哭得肆无忌惮。但孩子哭,她看着心疼。
叶昭觉弯腰在怀怀湿-润的眼角轻轻一点,嘴角勾了勾:“不肯睡觉的是你,哭鼻子的也是你,小坏蛋,你到底想怎样?”
怀怀红润润的嘴唇撇得特别难看,叶昭觉仍旧敛着眉:“好丑。”
好丑……不仅被哥哥凶,而且还被嫌弃丑……
怀怀很受伤,一下子由小抽噎变成了嚎啕大哭。
叶昭觉怔忡了一秒,忽然觉得自己罪不可恕了。
临安这边刚退出小企鹅,房子的隔音效果好,她什么也没听见。
时间很晚了,她怀着沉重的心情给商策发了晚安。
刚上-床,房间门突然敞开,呃,这才发现忘了锁门。
紧接着,有个小身影直直跑过来,膝盖一抬爬上了床,搂着她的腰躺下了。
临安手摸在他的头发上,还没开口询问,杨女士就追了过来。
“怀怀,和妈妈回去睡觉。”
怀怀抱着临安不撒手,小脸埋在临安睡衣的下摆处。
临安张了张口,想问发生了什么事,一抬头却又看见了一个人,紫红色的西装敞开着,双手插兜,米色的衬衣领子向外翻着,站姿随意,眉头微微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