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被推进冰冷的箱子中,多可怜。太可怜。
白维奇背靠在墙上,手指在兜里摸索,揉皱了衣兜的结果是掏出了一盒软盒烟,倪蔷忍住,没提醒他这里不能抽烟,这是他母亲生病躺着的地方,看他手指微微颤地将烟放在嘴边,手里的打火机却怎么也点不燃。
他放弃,显得有些无力。
倪蔷不忍,接过他的打火机凑到他跟前,他偏了偏头说:“算了。”
烟被抽掉,在他纤长的手指间被揉成碎末。
倪蔷默然握住那只铁皮打火机,手臂垂下来,轻轻说:“董事长没事就好。”
这样的话太多人对他说了,显得很没新意,白维奇听了倒是略感欣慰地笑笑说:“你说的对,没事就好。”
倪蔷在权衡,她究竟能和他说多少话,最后,她说:“白总,你知道,做父母的时间总是比做儿女的要过得快,但你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好好陪你母亲。”
白维奇顿了顿,看了她一会儿,点点头说:“走吧,到楼下陪我喝杯咖啡。”
医院的咖啡贩卖机只有劣质的速溶咖啡,倪蔷捧着两杯热腾腾的咖啡坐在白维奇身边,“呐,你的。”
白维奇接过去,呼了一口气,喝上一口。
倪蔷看到他喉结滚动,想象着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