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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谁对得起谁?
到了医院,她的虚晃的脚步被推车甩在后面,最后身子落进跟随其后的邓福星的外套里,邓福星手里拿着纸巾,不停地替她擦着手上的血,一边絮絮叨叨说:“没事了没事了……绛仍然会没事的……”
没事么?
手术室外猩红的指示光一直从上午闪到下午两点钟,倪蔷腹中饥肠辘辘,喉中却是难受想要作呕,一阵阵的疼痛袭来,意图把她摧垮,她咬着牙强撑下来。直到里面的人出来——
医生并没有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取消口罩,摇摇头,叹口气说:“我们已经尽力了。”
倪蔷已经做好了准备,她的拳头紧握,正打算当那庸医说出这样的话时候,上去给他一拳,没错,是一拳。她事后回想起来的时候,总会觉得这天的自己,真的,很暴力。像个男人一样勇敢无畏。
幸好抢救绛仍然的医生不是个庸医,他也没摘口罩,先对护士说:“把家属留下来,病人推监护室。”然后对守在走廊倪蔷一众说,“别跟过去了,跟过去也不能在跟前陪着,来个人签字,办住院手续!对了,记得通知家属!”
邓福星立刻大笑,笑得跟鬼哭狼号似的,笑完,他哆哆嗦嗦地去摸手机打电话。
绛仍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