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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白墨解决掉苹果补充能量出来,就看到夜色坐在警厅这个楼层的长廊排椅上。
他长腿几动就到她身侧落座。
“我的身份是什么?”
夜色摆头看着他一如既往英挺的鼻梁,深邃的瞳孔。
“杜牧元,入殓师。”
她吸口气接着说:“28岁,因为职业的特殊性被赶出家门。父亲新近过世,母亲不许他进灵堂。他有个未婚妻,死于车祸肇事逃逸,连同他们未出世的孩子一起身亡。杜牧元自己数日前还因为给遗体装殓所描的妆容黯淡而被死者家属殴打。”
“这是杜撰出来的身份,还是确有其人?”
夜色垂下眼帘:“确有其人,他昨日刚进入云山疗养院。”
云山,那是精神病院。
裴白墨的视线落在夜色弯曲交叠的十指间,神色从适才的平淡变得温暖。
“别紧张”,他硬梆梆地试图缓解夜色的情绪,“不要太看得起这个幻想食人狂”。
“我不会受伤”,他向她保证,一字一字地确定,“我不会给ta这个机会”。
“我怎么可能亲自上阵,最终还是流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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