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近期黑白照,已经成年。为什么不摆放妻子的新照?不是因为没有,而是没办法有。”
“至于女儿的自杀。车内他放了几本书,关于如何和女儿沟通,以及抑郁症的缓解治疗。书籍边角破损严重,说明经常被人翻阅。那是他在读。我们的谈话你也听到了,他依旧是个乐观的男人。抑郁症?对,是有人得抑郁症,但那不是他,而是他的女儿。他很敬重入殓师,并且cd夹里夹带着的,是本市最近建成的用于存放骨灰的方格公墓的传单。抑郁症、黑白照片、公墓。”
“这些,够了吧?”
夜色下意识地点点头,这才想起他看不到,于是补充:“注意安全。”
他清淡地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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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牧元”只身走在衡水公墓的众多石墓间。
杜牧元的未婚妻葬在这里,他的新近亡故的父亲,也葬在这里。
他走了一段,站在距离山脚下不远处的高度抬头往上张望。
募然间,舒缓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那是属于“杜牧元”的,随着诗歌评论的刊发留在报社的那个联系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