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透过声筒外露:“真遗憾。”
“早知道是这样,我一定把黑色放在里面供你选择。”
“红,白还是蓝?建议你选择看着最不顺眼那条剪断。”
对方的话依旧是轻松的调侃,裴白墨将视线从炸弹的管线中上移,看向在他身前额上冷汗直冒,满脸无助的男人。
“怕?”裴白墨无视不明人物的话,对面前这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清晨刚刚给他送过包裹的快递员说。
身上的炸弹是个巨大的威胁,快递员声线一如既往地不稳:“求你救我。”
裴白墨将快递员递给他的手机搁到一旁的角柜上,对快递员说:“身为男人,要以拉低同伴的胆识水准为耻。”
他无视不明人物在听筒那端的不满,不去理会耳麦里楼下蹲守的警员问询的声音,站到身绑炸弹的快递员身旁。
“没什么可怕的。最差劲不过是今天你被炸死在这里,哦,大概是和我一起。”
倒计时跳进60秒,裴白墨听到开着免提的手机传来摔东西的嘈杂声。
他笑,边摊手边继续对快递员说:“你可能不喜欢和我这样的陌生人死在一起。抱歉,我对炸弹一窍不通,你好像没有第二个选择。”
“对了,科学研究表明,被炸死的人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