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的眼神太过空洞,裴白墨知道自己需要和她说些什么。
他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不知道那有多喑哑干涩,一副饱受摧残之感。
他说的,是他惯常不会做的事情,讲笑话。
“从前,有一只兔子,又来了一只兔子。”
“它扶着耳朵站在第一只兔子的肩膀上。”
“又来了一只兔子。”
“它扶着耳朵站在第二只兔子的肩膀上。”
“后来又来了一只兔子,它扶着耳朵站在第三只兔子的肩膀上。”
这样的环境,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体温是热的。
他停了一下,努力地望向夜色在自己视线中呈现倒像的脸。
她终于从空洞的脸上挤出一个微笑:“你教会我这个笑话了。后来又来了一只兔子,原本的小兔子扶着耳朵站在第四只兔子的肩膀上。”
裴白墨侧目盯着夜色的眼睛,继续他的笑话:“后来又来了一个兔子,它扶着耳朵站在第五只兔子的肩膀上。”
……
适才目睹了他被折磨的经过。
她知道那不是结束,可她也相信他不会无所准备而来。
他这样执着地看着自己,夜色更加不敢泄露自己的情绪。
她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