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绝夜色,夜家……她的生父夜光远,竟然还会向别人提起她。
“色/色,我是公干回来。他——你大伯我只是意外打过一个照面,我有行程,要抓紧回去,没有时间留在这里访亲。”
好像唯恐她拒绝,夜色语速匆忙:“算我求你,改签好不好?你在机场对不对?我马上开车去机场接你。”
夜色电话挂得那样快,快得她来不及再次回绝。
她握着手机出神,更多的回忆翻滚出来。
那个夏天的雨似乎格外大,将路面冲刷的一干二净。
她开车从学校回家的那个夜晚,生父夜光远的妻子罗琳在电话里告诉她,夜光远病了,要她回家劝他停工,注意休息。
她们一向交流不多,这为数不多的交流中,更多是罗琳对她的挖苦和讽刺。
牵扯到夜光远……那个时候,自己一度觉得那个男人,自己的爸爸很可怜…——爱而不得、郁郁寡欢。
后来——
她匆忙开车回家,绕过漫水桥之后,看到前方对向的车辆明晃晃的前照灯。
距离太近,视线因为雨帘被遮蔽,能见度低。
她想要靠近路侧山体让行,却不料对方的车擦向自己而来,而自己的车,却在此刻刹车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