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提心吊胆是为了哪般?”
她问他,顾晋辰一直抬起的手猛地一顿,想要收回在挣扎过后只是安静的停在她的脸颊,轻轻的抚过她细滑的肌肤。
声音涩哑的道:“我以为你回去了。”
当他看着她一脸羞涩的跑出病房时,心里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愉悦。他知道,她对他的亲昵表现出来的是羞涩,而非生气。他在萧山和胡安的打趣里,不耐烦的快速将人打发走,却迟迟等不回她的身影。
他在笑,却笑得有些苦涩。夏冉不禁在想平时面无表情的人,在自己的面前竟会变幻着不同的神情,或喜、或悲、或生气,或者哭笑不得。
她小巧的鼻头染上一层殷红,随手打开他暧昧的大手,低语着:“我的包还在你这里,我能去哪里?”
“如果你跑了,我就扣你工资。”他淡薄的脸上微微泛着一缕红润,舒展着眉头声音还是那般正经的道:“加倍的扣。”
这人就算生病了,还不忘要扣自己的工资,夏冉别过脸不去看那张完全不讲道理的脸。正想着说点什么的时候,竟然在床头一侧看到束在那的纹丝未动的针水瓶,以及那孤零零独自躺在枕上的针管。
视线一回转,顾晋辰那只冒着已经干涸血珠的右手背,青肿着在她的眼里明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