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这暴室可不养闲人!”女官声音尖刻,见云婵不动,抬脚又踹过去。云婵被踢得肩头酸痛,撑了撑身想要起来却是无果,对方便更加不满了,“等着,我找掌刑的来。你非要懒着,自会有人来收拾你。”
“女官……”云婵登时慌了,唤了一声想要求情,对方却已转身离去。破旧的木门在眼前狠狠撞上,击下一片灰尘。
已无心多想即便起了身又能不能承得住这暴室的重活,云婵只拼了力地想要起来,万不能再受重责了。
打着颤的十指按得床板不住轻响,似乎时刻都能散架一般,又似乎是她的身体时刻都能散架。
不知道眼泪是什么时候流下来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周身的疼痛还是心底的绝望。待她发现时,泪水已然覆了满面,仍接连不断地往下淌着,一滴滴落在有些霉迹的床榻边缘上,殷出一块块深些的颜色。
终于将半边身子挪下了榻,云婵探手撑了地,想借着力气坐起来些。三日前太后赐的那一顿杖责伤了她的腰,轻一动便疼得彻骨,费了好大力气,直痛得额上的冷汗流得比泪水还快了,才可算坐起了身来。吁了口气,本就无力的身子好像已经被抽干了气血一样,只是凭着一口心气才没有栽倒下去。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