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点故作大度地伪装痕迹,“是谁去都会是一样的结果,所以大夏该觉得羞耻,但你不该。”他顿了一顿,稍抬了首,映照在面上的光线看上去更明亮了些许,缓而一笑,又说,“‘无是非之心,非人也’。”
分不清是非善恶,便不算是人。
此事中的是非他自认看得明白,甚至全然不能理解怎的旁人都把错处怪到云婵头上去。只是先帝驾崩得突然,登基之初事务格外多些,他一时顾不上便不曾多管过她。待得听闻叶澜是为她求得特赦,心下反觉如此也好,是以知道了仍当不知道,想着由她出宫回家便是了,乐见其成。
谁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妨,到头来却让皇太后也知了情,就这么把人挡了下来。他觉得云婵冤决意救她,加之从前的种种,心下急了,倒索性封她做了长公主。
“你安心便是,朕许你做长公主,就绝不会‘秋后算账’。”皇帝衔着笑,半开玩笑的口气。停了听又道,“在侧殿把伤养好,之后住到端庆宫去。和亲之事日后不必再提了,大夏与赫契如何,是朕的事。”
他说得平和而有力,毋庸置疑的口吻让云婵怔怔地听完后,只剩了应一声“诺”的份儿。
云婵在侧殿中住得并不算安心。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心知这是天